雲燭殿送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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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燭殿送藥
雲燭在凈塵與舟行的攙扶下勉強爬到床上,整個過程眉頭緊鎖,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地。
“雲燭,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,你不要再上去查了,是誰都無所謂,只要你安全陪在我身邊就好。”凈塵雙手發抖第一次主動握上雲燭的手,也是第一次吐露自己對雲燭的感情。
已經半昏迷的雲燭驀地睜開眼,努力的勾了勾唇角。
聲音微弱,卻堅定的道“只要你要,我就在。”然後整個人便昏睡過去。
凈塵不知道神受傷,人間的醫生能否醫治。他用探尋的目光看向舟行問“我們要送他去醫院嗎?”
舟行摸著眼淚搖頭,這是天錘所傷,人間的藥無法醫治。
“那該怎麽辦,總不能讓他就這麽挺著吧,萬一、萬一傷勢嚴重了怎麽辦,神也會死吧?”凈塵無力的垂下眼,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這人做些什麽。
“神不會死的,只是會疼,這就是神界的懲罰,讓你承受無盡的痛苦,卻不讓你死。”舟行說罷咬住下唇,拼命的忍著眼淚。
“放心吧,他死不了。”兩人看著床上的人,除了垂淚無能為力,心內皆是煎熬。臟腑的煎熬在門外聲音響起時有了一瞬間的停頓。
緊接著雲燭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,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先探了進來。
肚子的弧度凈塵倒是熟悉,只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來這兒。
他起身看著進門的人,恭敬的叫了一聲“大叔。”
來人正是他們醫院的保安大叔,也是他老師的朋友。
“我來給你們送藥。”保安大叔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,裏面都是些瓶瓶罐罐,包裝卻異常華麗。
“大叔,雲燭的病這些藥治不好的。”凈塵不便明說雲燭的身份,只能換個說辭。
“我都能在雲燭殿看到他,自然知道凡人的藥治不好。這是從掌藥神那拿的,可以幫他止疼。”老頭將手中的藥朝著凈塵一丟,自己轉身出去了。
凈塵與舟行面面相覷,凈塵才反應過來,雲燭進入雲燭殿便會隱身,普通人是看不到雲燭的。這老頭不僅能看到雲燭,還能拿來掌藥神的藥,顯然不是凡人。
但此時雲燭傷勢嚴重,他顧不得其他,將雲燭身上的薄衫褪下,看著瓶子上的藥物使用說明,輕輕的塗抹在雲燭的傷口上。
動作已經足夠輕柔,雲燭還是皺起眉頭。
“這還有口服的。”舟行從瓶瓶罐罐中拿出一個金色葫蘆形狀的罐子遞到凈塵手上。
凈塵在雲燭耳邊輕聲喚,手上卻不敢用力推,只在頭上撫了兩下。
雲燭在被塗藥時就被驚醒,只是意識尚不清晰。此時聽到凈塵的聲音,神志回來一些,勉強擡起頭看著凈塵,嘴角習慣性的勾了勾。
“雲燭,把藥吃了。”凈塵見人醒了,溫聲哄著。
雲燭這才看向凈塵的手中,那藥他熟悉,畢竟也是偷過掌藥神藥丸的人。隨即眉頭簇起,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擔憂,口中卻只能發出氣音“這藥是哪裏來的?”
“是、是醫院保安大叔送來的。”凈塵倒也沒隱瞞。
雲燭這才長舒一口氣,畢竟那人剛剛在十重天見過,雖不知是敵是友,總歸現在對自己沒有惡意。
欣然伸出手接過藥服下。
“感覺好一些了嗎?”凈塵遞給雲燭水杯,擔憂的問。
“你真當神藥似人間吹噓的那麽厲害嗎?”雲燭無奈的笑笑,實在撐不住身體,頭又重重的栽下去,再次睡了過去。
見雲燭呼吸平穩,凈塵將藥交給舟行收好,自己到門外去尋保安大叔。
雲燭殿的院子很小,出了廂房左右張望並未見到保安大叔的身影。他直奔雲燭殿的大殿內,果然保安大叔正坐在神像前的蒲團上,支著下巴看著雲燭天神的神像。
凈塵走到大叔身邊,也隨著坐了下來,一同瞻仰雲燭的神像。
“怎麽那小子好些了?”大叔並未回頭,仍是看著神像問。
“他又昏睡過去了。”凈塵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“你覺得這神像帥嗎?”大叔突然轉移了話題,凈塵猝不及防卻也發自內心的應和“帥。”
“不夠帥,額間少了東西,若是再加上一抹紅色就更亮眼了。”大叔似是喃喃自語,陷入回憶。
“我見神像額間點綴皆為金色,為何要紅色呢?”凈塵也是見過一些神像的,大部分天神像額間都是金色點綴,只有女子才會有紅色花鈿裝飾。
“誰說他是神了?”保安大叔仍沈浸在回憶中,神游般的回答著凈塵的問題。
“你說他不是神?那是什麽?”凈塵忽的擡起頭,看著保安大叔。
“啊?”保安大叔似是如夢初醒,咧開嘴角笑了笑,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道“我瞎說的,就是不太喜歡這小子,他要能是神,那我還是神他師傅呢。”
凈塵狐疑的看著面前的老頭問道“你是如何拿到掌藥神的藥的?又是怎麽看見雲燭的?”
保安大叔見事情不好,擡起肥碩的屁股就要跑,並凈塵一拎腰帶,生生將人拽住。
“今天不說清楚,我絕不會讓你出去。”凈塵平日都是輕聲細語,今天突然嚴肅起來,還挺唬人的,保安回頭賠笑。
“我就是一個送藥的,是你老師讓我送來的,還給我開了什麽眼的,我就來了。”保安停止倒騰他的小短腿,訕訕的道。
“我老師給你的藥?”凈塵並不相信這人的話,老師是他最信任的人,怎麽可能會與天上的神有瓜葛。
“對,對,就是你老師,你去找他吧。你細想啊,如果我真與天庭有關系,我至於當一個保安嗎?你再想想你老師,他是怎麽做到容顏不改的,你見過除了你老師之外的人可以永葆青春嗎?你再看看我,我這身形,這樣貌……”保安大叔恨不得將遠空博士拎過來放在凈塵面前,換自己一條歸路。
凈塵抓住保安大叔的手慢慢放松,這老頭說得倒也不錯。
他老師在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,十幾年過去了,還是如此,沒有絲毫變化。
而且老師的性格和習慣也有異於常人,似乎除了他們三個並不會與其他人過多交往。
懷疑這個老頭與天界有關,還不如懷疑老師更靠譜。
凈塵懷著這個靠譜的想法給老師撥去電話,那邊很快便接聽,凈塵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問,總有一種質問自己老師的感覺。
他醞釀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道“老師,剛剛保安大叔來了雲燭殿,給雲燭送了些神藥,說是您給他的?”
那邊靜默了許久,久到凈塵以為老師不想搭理自己要訕訕的掛掉電話時,才從聽筒中傳來老師的聲音“不是我。”
凈塵看著已經跑遠的肥胖身影,心中暗暗自責,怎麽就相信了那個老頭的鬼話,冤枉自己的老師呢?
沒想到老師的聲音又傳過來“不過是我告訴他去哪裏可以尋到藥,他才去的。”
“啊?”凈塵只覺得自己耳鳴了,否則他剛剛聽到的是什麽,老師告訴保安大叔掌藥神有醫治雲燭的藥,保安便拿到了?
怎麽聽都不符合常理,卻不知如何開口問,在這邊支支吾吾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
“我認得藥師殿的掌事,聽聞他們每年都會求天神賜藥,便讓他去尋了。”師父聲音清冷,再一次在耳邊響起。
凈塵卻將信將疑,雲燭天神祈福確實會靈驗,那藥師殿求藥應該也會靈驗吧。但總感覺這件事情異常蹊蹺,並非老師說得如此簡單,他卻無法問出口。
只能感謝老師給雲燭送藥,隨後掛了電話。
凈塵再回到雲燭住的廂房時,雲燭已經醒來,正在舟行的幫助下喝水。
見到凈塵進來,突然從舟行身上滑下來,真似柔弱無骨的病美人。
凈塵忙將人攙住,問道“後背好些了,怎麽靠著坐了。”
舟行看破不說破,凈塵沒進來時,這人明明已經好了大半,自己起身坐起來的,還靠在自己肩上喝了幾口水,見到凈塵又擺出這幅模樣,還真真是矯情。
但自家天神主子,總不能揭他老底,只能給主子二人騰地方,默默的出去關好門。
“凈塵,我後背好疼,他們用帶著鋼刺的天錘打我,上面還有紫色的電流,我快疼死了。”雲燭聲音帶著撒嬌的語氣。
凈塵忙將人薄衫揭開,緩緩的在上面哈著氣,幫他緩解疼痛。
但看到上面的傷痕皆已經結痂,有些比較淺的地方只剩下淺淺的一道印子時又頓住了。
顯然是藥已經起作用,而且他也沒有那麽疼了,剛剛他靠在舟行身上並不是自己看花了眼,這人還真能裝。
不過凈塵相信他說得都是真的,此時雖然不疼了,但是那些傷和那些罪,他都是生生扛下來了。
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,此時他想要再追問卻怎麽都開不了口。
雲燭顯然也不想說,凈塵卻心中有了幾分猜疑,恐怕他真的是那個自割神格的神。
否則身邊的人為何都如此奇怪,前一日還被閻君找上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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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燭在凈塵與舟行的攙扶下勉強爬到床上,整個過程眉頭緊鎖,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滴落在地。
“雲燭,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,你不要再上去查了,是誰都無所謂,只要你安全陪在我身邊就好。”凈塵雙手發抖第一次主動握上雲燭的手,也是第一次吐露自己對雲燭的感情。
已經半昏迷的雲燭驀地睜開眼,努力的勾了勾唇角。
聲音微弱,卻堅定的道“只要你要,我就在。”然後整個人便昏睡過去。
凈塵不知道神受傷,人間的醫生能否醫治。他用探尋的目光看向舟行問“我們要送他去醫院嗎?”
舟行摸著眼淚搖頭,這是天錘所傷,人間的藥無法醫治。
“那該怎麽辦,總不能讓他就這麽挺著吧,萬一、萬一傷勢嚴重了怎麽辦,神也會死吧?”凈塵無力的垂下眼,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這人做些什麽。
“神不會死的,只是會疼,這就是神界的懲罰,讓你承受無盡的痛苦,卻不讓你死。”舟行說罷咬住下唇,拼命的忍著眼淚。
“放心吧,他死不了。”兩人看著床上的人,除了垂淚無能為力,心內皆是煎熬。臟腑的煎熬在門外聲音響起時有了一瞬間的停頓。
緊接著雲燭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,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先探了進來。
肚子的弧度凈塵倒是熟悉,只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來這兒。
他起身看著進門的人,恭敬的叫了一聲“大叔。”
來人正是他們醫院的保安大叔,也是他老師的朋友。
“我來給你們送藥。”保安大叔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,裏面都是些瓶瓶罐罐,包裝卻異常華麗。
“大叔,雲燭的病這些藥治不好的。”凈塵不便明說雲燭的身份,只能換個說辭。
“我都能在雲燭殿看到他,自然知道凡人的藥治不好。這是從掌藥神那拿的,可以幫他止疼。”老頭將手中的藥朝著凈塵一丟,自己轉身出去了。
凈塵與舟行面面相覷,凈塵才反應過來,雲燭進入雲燭殿便會隱身,普通人是看不到雲燭的。這老頭不僅能看到雲燭,還能拿來掌藥神的藥,顯然不是凡人。
但此時雲燭傷勢嚴重,他顧不得其他,將雲燭身上的薄衫褪下,看著瓶子上的藥物使用說明,輕輕的塗抹在雲燭的傷口上。
動作已經足夠輕柔,雲燭還是皺起眉頭。
“這還有口服的。”舟行從瓶瓶罐罐中拿出一個金色葫蘆形狀的罐子遞到凈塵手上。
凈塵在雲燭耳邊輕聲喚,手上卻不敢用力推,只在頭上撫了兩下。
雲燭在被塗藥時就被驚醒,只是意識尚不清晰。此時聽到凈塵的聲音,神志回來一些,勉強擡起頭看著凈塵,嘴角習慣性的勾了勾。
“雲燭,把藥吃了。”凈塵見人醒了,溫聲哄著。
雲燭這才看向凈塵的手中,那藥他熟悉,畢竟也是偷過掌藥神藥丸的人。隨即眉頭簇起,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擔憂,口中卻只能發出氣音“這藥是哪裏來的?”
“是、是醫院保安大叔送來的。”凈塵倒也沒隱瞞。
雲燭這才長舒一口氣,畢竟那人剛剛在十重天見過,雖不知是敵是友,總歸現在對自己沒有惡意。
欣然伸出手接過藥服下。
“感覺好一些了嗎?”凈塵遞給雲燭水杯,擔憂的問。
“你真當神藥似人間吹噓的那麽厲害嗎?”雲燭無奈的笑笑,實在撐不住身體,頭又重重的栽下去,再次睡了過去。
見雲燭呼吸平穩,凈塵將藥交給舟行收好,自己到門外去尋保安大叔。
雲燭殿的院子很小,出了廂房左右張望並未見到保安大叔的身影。他直奔雲燭殿的大殿內,果然保安大叔正坐在神像前的蒲團上,支著下巴看著雲燭天神的神像。
凈塵走到大叔身邊,也隨著坐了下來,一同瞻仰雲燭的神像。
“怎麽那小子好些了?”大叔並未回頭,仍是看著神像問。
“他又昏睡過去了。”凈塵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“你覺得這神像帥嗎?”大叔突然轉移了話題,凈塵猝不及防卻也發自內心的應和“帥。”
“不夠帥,額間少了東西,若是再加上一抹紅色就更亮眼了。”大叔似是喃喃自語,陷入回憶。
“我見神像額間點綴皆為金色,為何要紅色呢?”凈塵也是見過一些神像的,大部分天神像額間都是金色點綴,只有女子才會有紅色花鈿裝飾。
“誰說他是神了?”保安大叔仍沈浸在回憶中,神游般的回答著凈塵的問題。
“你說他不是神?那是什麽?”凈塵忽的擡起頭,看著保安大叔。
“啊?”保安大叔似是如夢初醒,咧開嘴角笑了笑,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道“我瞎說的,就是不太喜歡這小子,他要能是神,那我還是神他師傅呢。”
凈塵狐疑的看著面前的老頭問道“你是如何拿到掌藥神的藥的?又是怎麽看見雲燭的?”
保安大叔見事情不好,擡起肥碩的屁股就要跑,並凈塵一拎腰帶,生生將人拽住。
“今天不說清楚,我絕不會讓你出去。”凈塵平日都是輕聲細語,今天突然嚴肅起來,還挺唬人的,保安回頭賠笑。
“我就是一個送藥的,是你老師讓我送來的,還給我開了什麽眼的,我就來了。”保安停止倒騰他的小短腿,訕訕的道。
“我老師給你的藥?”凈塵並不相信這人的話,老師是他最信任的人,怎麽可能會與天上的神有瓜葛。
“對,對,就是你老師,你去找他吧。你細想啊,如果我真與天庭有關系,我至於當一個保安嗎?你再想想你老師,他是怎麽做到容顏不改的,你見過除了你老師之外的人可以永葆青春嗎?你再看看我,我這身形,這樣貌……”保安大叔恨不得將遠空博士拎過來放在凈塵面前,換自己一條歸路。
凈塵抓住保安大叔的手慢慢放松,這老頭說得倒也不錯。
他老師在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,十幾年過去了,還是如此,沒有絲毫變化。
而且老師的性格和習慣也有異於常人,似乎除了他們三個並不會與其他人過多交往。
懷疑這個老頭與天界有關,還不如懷疑老師更靠譜。
凈塵懷著這個靠譜的想法給老師撥去電話,那邊很快便接聽,凈塵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問,總有一種質問自己老師的感覺。
他醞釀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道“老師,剛剛保安大叔來了雲燭殿,給雲燭送了些神藥,說是您給他的?”
那邊靜默了許久,久到凈塵以為老師不想搭理自己要訕訕的掛掉電話時,才從聽筒中傳來老師的聲音“不是我。”
凈塵看著已經跑遠的肥胖身影,心中暗暗自責,怎麽就相信了那個老頭的鬼話,冤枉自己的老師呢?
沒想到老師的聲音又傳過來“不過是我告訴他去哪裏可以尋到藥,他才去的。”
“啊?”凈塵只覺得自己耳鳴了,否則他剛剛聽到的是什麽,老師告訴保安大叔掌藥神有醫治雲燭的藥,保安便拿到了?
怎麽聽都不符合常理,卻不知如何開口問,在這邊支支吾吾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
“我認得藥師殿的掌事,聽聞他們每年都會求天神賜藥,便讓他去尋了。”師父聲音清冷,再一次在耳邊響起。
凈塵卻將信將疑,雲燭天神祈福確實會靈驗,那藥師殿求藥應該也會靈驗吧。但總感覺這件事情異常蹊蹺,並非老師說得如此簡單,他卻無法問出口。
只能感謝老師給雲燭送藥,隨後掛了電話。
凈塵再回到雲燭住的廂房時,雲燭已經醒來,正在舟行的幫助下喝水。
見到凈塵進來,突然從舟行身上滑下來,真似柔弱無骨的病美人。
凈塵忙將人攙住,問道“後背好些了,怎麽靠著坐了。”
舟行看破不說破,凈塵沒進來時,這人明明已經好了大半,自己起身坐起來的,還靠在自己肩上喝了幾口水,見到凈塵又擺出這幅模樣,還真真是矯情。
但自家天神主子,總不能揭他老底,只能給主子二人騰地方,默默的出去關好門。
“凈塵,我後背好疼,他們用帶著鋼刺的天錘打我,上面還有紫色的電流,我快疼死了。”雲燭聲音帶著撒嬌的語氣。
凈塵忙將人薄衫揭開,緩緩的在上面哈著氣,幫他緩解疼痛。
但看到上面的傷痕皆已經結痂,有些比較淺的地方只剩下淺淺的一道印子時又頓住了。
顯然是藥已經起作用,而且他也沒有那麽疼了,剛剛他靠在舟行身上並不是自己看花了眼,這人還真能裝。
不過凈塵相信他說得都是真的,此時雖然不疼了,但是那些傷和那些罪,他都是生生扛下來了。
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,此時他想要再追問卻怎麽都開不了口。
雲燭顯然也不想說,凈塵卻心中有了幾分猜疑,恐怕他真的是那個自割神格的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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